罗马人的冬至节日——农神节,庆祝丰收与感恩的盛典

他们会在当天与朋友聚会、交换礼物、富贫无分彼此、到处装饰。在这天,罗马帝国会暂时停止处决犯人和发动战争,帝国所有人民都可以享受最快乐的这一天。

这是罗马人的圣诞节吗?抱歉,他们不庆祝圣诞节。其实这个节日早在耶稣诞生前就存在于罗马帝国。这是罗马人的冬至节。在这一天,罗马人庆祝秋天的丰收,感谢农神萨图恩,为冬天的到来做准备。这个节日被称为“农神节”。

据史料考证,农神节原本是农民祭拜农神萨图尔努斯的小型庆典,后来发展成为全国性节日。现北非阿尔及利亚的一些古罗马遗址表明,农神节早在公元前三世纪就已存在。农神节在每年十二月举行,其庆祝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长。奥古斯都大帝将农神节定为每年十二月十七日开始,持续两天。但在五贤帝时期,农神节的庆祝活动已持续了七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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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农神节如此重要,它很容易成为一股政治力量。此外,农神节期间还有不许处决囚犯或发动战争的传统。节日过长,可能对帝国不利。因此,过去许多罗马皇帝都希望通过控制农神节的细节来稳定统治。例如,卡利古拉皇帝曾试图将农神节庆祝活动缩短至 5 天,但效果并不理想。

例如,图密善皇帝曾故意将农神节的日期改为12月25日,并推翻了所有民间庆典,规定所有庆典必须由他主持和控制,以巩固他的统治权威。据说,图密善皇帝主持的庆典非常奢华,比如向民众抛撒大量昂贵的食物,放出大量火烈鸟飞过罗马上空,晚上举行灯光璀璨的矮人和女角斗士表演。

公元312年,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颁布了《米兰敕令》,正式结束了帝国对基督徒的迫害,基督教终于获得了合法地位。在君士坦丁一世的政策下,基督教仍然享有诸多特权,教会的势力在整个罗马帝国迅速扩张。不过,基督教势力的增长并不意味着农神节被罗马人抛弃。相反,农神节在日益基督教化的帝国中仍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。在四、五世纪,虽然罗马帝国由信奉基督教的皇帝统治,但农神节并没有在他们的统治下衰落,继续受到重视。

罗马帝国成为基督教帝国后,圣诞节也出现在首都罗马,并很快传到地中海东部地区。无独有偶,考古学家发现,罗马的古代基督教历法之一——菲罗卡利安历法,记载12月25日为圣诞节。但后期随着罗马帝国分裂的影响,也出现了不同教派、不同版本的基督教历法。这些历法对于圣诞节定在哪一天,也有不同意见。其中,东罗马帝国的东正教把圣诞节定在每年的1月6日,以纪念耶稣的诞生、受洗和行神迹。

不过,虽然圣诞节和农神节一样都是在12月25日,但圣诞节似乎并非直接源于农神节。早在农神节之前,东方就流行着一个异教节日——“无敌太阳神诞辰日”。这个节日在菲罗卡利历法中也有记载,是东方异教徒祭拜他们信仰的“无敌太阳神”的日子。“无敌太阳神”信仰源于叙利亚地区,是指来自波斯的一神教“琐罗亚斯德教”中唯一的神“密特拉”。琐罗亚斯德教与基督教的教义有很多相似之处,比如都是一神教,也有天堂地狱论、末日审判论等。有学者认为,基督教的教义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琐罗亚斯德教的影响。

公元274年,对“无敌太阳”的崇拜在罗马帝国盛行。当时在位的奥列里安皇帝承认“无敌太阳”是帝国的合法宗教之一。他甚至在自己铸造的钱币上刻上了“无敌太阳”的标志。

“无敌太阳”信仰顺利地与罗马传统宗教融合,而罗马传统宗教节日农神节则极大地影响了异教节日“无敌太阳诞辰日”的特点和意义,使之越来越接近农神节。通过“无敌太阳”的神权化,以及农神节的重大宗教意义,后世的罗马统治者获得了神圣的地位。

使基督教合法化的罗马皇帝君士坦丁一世,从小就在“无敌太阳神诞辰”的信仰中长大,对于他来说,一神论的思想根深蒂固,因此,罗马帝国成为一神教国家的局面已无法逆转。但最终君士坦丁一世还是出于政治需要而选择了基督教。圣诞节的出现,很可能是基督教化的罗马帝国用来代替“无敌太阳神诞辰”的节日,而不是用来代替农神节的节日。更确切地说,圣诞节用农神节的色彩代替了“无敌太阳神诞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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