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伤疤
文/通古玛
我和父亲都有很多伤疤。 我的父亲是一名军人,身上的伤痕是带兵训练时留下的。 每次他详细数数,他都能说出每一条伤疤背后的故事。 他说那是他的奖牌。 对于我身上的每一个伤疤,我都可以讲述它们的故事。 其中大部分是我父亲留下的,是我的“记过簿”。
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军区正在修一条从家属区到办公区的新路。 由于工程需要,办公区墙面被拆除了一个缺口。 我和几个朋友感觉就像哥伦布,那个差距就是我们的新世界,因为军事办公区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是禁区。
带着对未知的好奇和“男人”与生俱来的探索精神,我们向“新世界”出发。
据观察,缺口处有一名持枪的固定哨兵。 “作战计划”是我制定的。 我安排一名弹弓“狙击手”躲在灌木丛后面埋伏,安排一名“前线士兵”与哨兵争论并激怒他,然后逃跑。 为了保证哨兵追击,灌木丛后面的“狙击手”会在哨兵逃跑的途中给哨兵弹弓,然后和“一线战士”一起逃跑。 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进入了办公区。
该计划实施得很顺利。 哨兵如我们所料愤怒地追赶同伴,我们就偷偷溜进了办公区。 办公区确实比家庭区好玩多了。 蝗虫和蝉比外面还多……
“站住!你在做什么?” 正当我们抢夺“战利品”时,我们看到一名士兵从远处向我们跑来。 看着追击者,我们纷纷逃跑,因为我们知道这是减少“伤亡”的最好办法。
我很不幸。 士兵在追我,我自然就被“俘虏了”。 保安连办公室里,连长问道:“你们的父母呢?你们几个人偷偷溜进来的?” 我“宁愿死也不投降”。 不管他怎么问,他都只是不说话。 我不会“背叛”我的战友。 。 尽管连长狠狠地打了我,还用皮带拍桌子,我还是一言不发。
快到中午的时候,连长对我说:“站在这里,别东张西望。” 说完,他锁上了门,往食堂走去。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桌上的武装腰带,还有窗外的阳光,我哭了,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。 我想回家。
半小时后,我捂着屁股上的伤口,偷偷回家。 我怕妈妈看到我,一回到家我就故意坐在床上,一动也不动。 半小时前,我从连长办公室的窗户爬出去,一路狂奔,翻墙而过。 “越狱”过程中,可能是墙上的铁丝网伤到了我的屁股。 当时我没有感觉,但现在我的心很痛。
吃饭的时候,爸爸回到家,一进门就对妈妈说:“我们大院的孩子真了不起,今天有几个臭小子偷偷溜进我们办公区,我把门卫骂了一顿,这是和平年代,连几个小家伙都防不住,打起来怎么办?据说我抓到了一个,就让他跑了。” 看着爸爸把“新闻”描述得淋漓尽致,妈妈生气地说:“来吧,我们吃饭吧。”
炒面是我的最爱。 我通常会直接走到餐桌旁,妈妈不会叫我。 但刚站起来,我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。 原来,我在床上坐了很久,伤口上粘着血和床单。 当我猛地站起来时,凝固的伤口又被打开了。
父亲循声而去,吓坏了。 他看看床单上一大滩红色的血迹,再看看张牙舞爪的我,顿时勃然大怒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 父亲抚着衣袖问道。
“你……那个逃走的孩子就是我……”
从医务室回家的路上,我背着父亲,给我讲述了早上的经历。 回到家,我看到父亲把军帽翻在桌子上,我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护住自己的头。 “看你嚣张的样子!把手放下!” 也许是生气了,也许是天气太热了,但父亲的脸还是很红。 “我问你,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?” 我又举起了刚刚放下的手。 起身,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胆怯地从嘴里说出了“我”字。
“你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吗?”
“我不该潜入禁区的。”
“不是这个,你知道你为什么被抓吗?” 父亲不耐烦地摆摆手。
听到父亲这么问,我的身体不再僵硬,双手也不再举起防御。
“在战场上,轻敌是最致命的,为什么在抓获蚂蚱的时候不安排哨兵呢?还有,你应该在缺口处放两个狙击手,对不同方向的哨兵进行攻击,这样就可以少一些哨兵。”可能会被抓住吧,幸好那两个小子速度很快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,无论连长怎么‘审问’我,我都没有说一句话,怎么样,一个男人就够了吗?” 我有点得意忘形了。 父亲笑着拍拍我的头说:“那个连长是我们团的侦察专家,要不是他去食堂给你送饭,你哪里有机会逃走?”
我们父子正玩得开心,妈妈把扫帚撞到了桌子上,愤怒地瞪着爸爸。 父亲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告诉我,这个夏天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?你去给我在墙边摆‘军’姿一个小时。”
在我的童年记忆里,那是我唯一一次该挨打却没有挨打的时候。 后来我才从母亲口中得知,父亲曾小声对她说:“这孩子聪明,无所畏惧,勇敢,就像当年的我一样,高中毕业一定要送去部队,他是一个好士兵。” ”
图片来源/
出版/《民间故事选》2023年6月
原创刊物/《莫愁·时代人物》
扫描二维码购买杂志|三家村书院00
投稿·建议邮箱|
原创文章,作者:chanong,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s://www.xinyuspace.com/2202.html